“鹤鸢笙，你命真硬！”
望月崖上，言暖站在杏树旁抚摸着那块较薄的树皮，身后传来钟雅不悦的声音。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告雅。”
言暖转身看向她，今天并不是钟雅约她，相反是她约的钟雅。
目的很简单，报那一掌和一脚之仇。
面对黑发红瞳的言暖，钟雅内心更是怒火冲天，没有想到雾隐山和慕风的梦蛊都没有杀死她，在慕风回来汇报的后五分钟，就听到了鹤鸢笙回归的消息。
当时她就把慕风大骂了一顿，心里还计划着怎么再一次给她一些苦头吃，结果她倒先找她来了。
她回来一定是争圣女之名与墨弦的！
这两样她绝不会退让！
“即使你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把圣女之名和墨弦让给你！”
“哦？那么请开始你的表演！”
“少给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清纯圣母模样，你这种人最恶心了。”
说罢，钟雅双手微抬，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草丛中便涌出一群又一群的蛇，将言暖包围住。
“你就只会这点本事吗？”
说话间，言暖身形微怔，瞳孔的绯红色更深，原本淡漠的神色变的犀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我就陪你玩一下吧！”
言暖手指触唇，眼眸微眯，周围的地缝里嫩芽疯狂破土而出，不消一分钟，就长成无数手臂粗细的藤蔓，带着倒刺，冲向蛇群。
藤蔓所过之处，蛇群遍体鳞伤，甚至直接断成了几段。
“你怎么……”
震惊之话顿在口中，言暖一个闪身掐住她脖子，扬起手就是一耳巴：“这一巴掌是教育你出言不逊。”
随后一掌拍在她的胸口：“你个日龙包，竟然敢推老娘，我看你是小母牛坐灯泡,牛哔一闪又一闪。”
钟雅：？？？
“一天天就你能叭叭，嘴巴那么毒，是不是喝农药长大的！”
“让你这个让你那个，自己没本事，还怪人家嗦，脑子有问题就赶紧去医院看看，莫耽误治疗了？”
“老娘要是有你这个后代，老子爬出来都要把你掐死！”
言暖一边骂着，一边用脚重重踢到她的膝盖上，力道之大，让震惊中的钟雅倒地不起。
痛感席卷全身，对方的气质突变，带着迫人威压，让钟雅动弹不了。
打完还觉得不过瘾，言暖倾身扣住她的下巴：“小妹崽儿长得乖就是心黑的很，梦蛊儿是你喊人下的嗦，难吃的莫法了，下次改进点！”
钟雅瞳孔地震，她怎么知道梦蛊的事，难道她恢复后已经强到可以预知的地步了吗！
不对，这一点儿也不像她认识的鹤鸢笙，就像凭空换了个人似的，也不是那个温柔的言暖。
“你是谁！”
“哼！我是哪个！”言暖冷哼一声，伸手拍了拍她已经红肿的脸：“听好咯，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冥……你老祖祖！”
感受到体内的言暖要清醒，冥婳收了动作，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经傻愣的钟雅，冷声道：“不要跟我玩花招，谁玩死谁，都不一定呢！”
说完轻轻抬手，钟雅腰间别的匕首飞到了她的手上，手腕一翻直接飞到树丛中。
“嗖！嚓！”
躲在树丛中的慕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眼前飞来的匕首与自己眉角擦肩而过，锋利的匕首插进树上入木三分。
他被发现！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言暖不简单！
感受到外面一闪而过的视线那视线带着赫人的浓浓的杀意与警告，让他身体一僵。
“没意思！小垃圾！”
说完这句话，言暖转身就走。还未跨出几步，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欲坠，她稳住身形，微微喘了几口气。
空气中混合着浓郁的野草野花与血腥味，令人反胃作呕，言暖只觉得难受，像晕车一样，有什么东西直涌上喉咙。
“呕～”
吐完后觉得一身轻松，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转身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染血的藤蔓，纵横交错遍地都是死蛇。
“这是，我做的？”
钟雅原本盘着头发因为被揍全部散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余光关注言暖举动。
双手捏拳，心中发誓，她一定，一定要杀了言暖，报这个被侮辱之仇！
人也打了，虽然她没啥感觉，但是至少报了仇，她又不是什么圣人，打了人还会帮忙叫医生。
瞥了一眼始终不动的钟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言暖丢掉纸巾，转身离去，她还要做研究来着。
直到没有言暖的气息，慕风这才从草丛里走到钟雅的面前：“对不起，我……”
“慕风，我要杀了她，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