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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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没戏,趁早别考了,不如直接打道回府。”

这比名落孙山的诅咒还要扎心,李高炎急红了眼,“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王楚越!此行我对你多番忍让,你为何三番两次针对于我?”

“我针对你?我要是针对你,就不会让你上张兄的马车!”

“你算老几?我和张兄才是正儿八经的同乡,你以为你能做得了张兄的主?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老子不只有几个臭钱,才、学、品、貌样样在你之上,我真纳闷,当初苏员外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议亲!”

李高炎顿觉不妙,“等等…苏员外?关苏员外什么事?”

王七郎脸一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顾南言依旧云淡风轻,好像凡尘琐事与他无关。

只有穿珠红绳随着他夹菜的动作一晃一晃,反射出细碎的烛光,照得人晃眼。

张二痞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调解,“都是自己人大家别伤了和气…苏员外名正言顺的女婿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你们两个争来争去有何用?话说回来,李兄你说话委实没有分寸,都是要参加考试的人,说什么不好,偏要说名落孙山这种丧气话?”

王七郎站起身,椅子发出呲啦响声,他深深看了眼顾南言腕上的红色手串,然后转头往楼上客房走去。

李高炎惊恐地看着远去的王七郎,终于缓过神来对方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这苏紫萍,果真不守妇道,趁他关禁闭的功夫,又勾搭一个!

念着还要乘坐张二的马车,李高炎硬生生把骂人的话憋回去,抠住桌角的指尖却隐隐发白:“刚才是我一时情急…张兄、顾…顾兄莫怪。”

顾南言自始至终没给李高炎一个眼神,喝完最后一口汤,对张二道:“多谢款待,顾某先行告辞。”

人都走了,张二痞也没了吃喝的心思,摇摇头跟在顾南言身后一并上了楼。

只剩李高炎一人留在大堂。

许久,拳头砸在桌面上,为本不平整的桌面留下一个凹凸不平的坑。

·

行至河间府,张二痞迫不及待将李高炎放在一家酒楼门口,头也不回跟着王七郎去了王家。

李高炎再没脸跟着,逛了一圈找了家便宜酒楼,订了间大通铺,整日和各地来的书生吟诗作对,揣测题目。

顾南言则住进了酒楼雅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备考。

不知从何时起,书生之间流传开一种说法,说此次秋闱的主考官齐太傅,偏爱骈体文,讲究整齐对仗,韵律和谐,辞藻华丽。

消息是从布政使家传出来的。据说布政使大人的嫡长孙的满月宴上,小寿星之母以其弟的文章请齐太傅评鉴,就当讨个彩头,太傅过目之后,给出两字“甚美”。

小寿星之母的弟弟,便是那王家七郎。

消息一出,书生们临时抱佛脚,疯狂练习对偶句,譬如妙极生知,睿哲惟宰;又如荣华难久居,盛衰不可量…哪怕是简简单单一句我好紧张,都要说成“觉迷途之未远,忘前路之疏离”…

就连张二痞都专程派小厮告知顾南言,要他在考场上务必用骈体文答题写文章。

对此顾南言半信半疑。

那日山长到访,曾与他提起齐太傅工部出身,靠兴修水利起复,曾任天子的算学老师,妥妥的实干家一枚。

怎么会喜欢工整繁复的骈体文?

而那句“甚美”的评价,更像是随口称赞之语。

思及此,顾南言心中有了权衡。

没几天就到了上考场的日子。考生们着轻薄长衫,在贡院门口排好队,等待衙役们检查。

顾南言同翰辰书院的学子们站在一处,即使和众人穿一样的衣物,气质却十分突出,清俊淡雅鹤立鸡群,引得众监考官频频注视。

“这是我娘做的烀饼,我托酒楼老板温过,给诸位同窗尝尝!”

“我正好没吃早饭,多谢李兄!”

“好香!多谢李兄!”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感谢声,是李高炎在一个一个地送烀饼。

转眼间便走到顾南言面前,脸上堆着笑,“顾兄,听说你起得早没吃早饭,请你吃烀饼,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顾南言垂眸盯着李高炎手上的两块烀饼,并未伸手去接。

张二痞一边嚼烀饼一边说:“顾兄,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挺香的。”

再看旁边的王七郎,先是勉为其难尝了一口,随后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李高炎见顾南言未动,一把将饼塞进顾南言手中,又去前面继续发了。

周围翰辰书院的同窗们几乎人手一块李高炎给的烀饼,有的放进食篓留待考试时再吃,有的像张二痞一样,已经快吃完。

顾南言手里的烀饼既没有吃,也没有放进食篓,就这么在手上拿着,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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